夕殿下珠帘,流萤飞复息。
长夜缝罗衣,思君此何极。
玉阶怨·夕殿下珠帘。南北朝。谢朓。 夕殿下珠帘,流萤飞复息。长夜缝罗衣,思君此何极。
夜殿窗外的帘儿已垂下,她隔帘久立,见那帘外的流萤闪闪;它们飞着飞着,直至夜深而息。
长夜漫漫,不寐的她仍在独自缝制罗衣,心中幽深的思念哪有尽头。
玉阶:皇宫的石阶。
夕殿:傍晚的宫殿。
流萤:萤火虫。息:停止。
罗:一种丝织品。
何极:哪有尽头。
汉成帝时,班婕妤失宠。班婕妤进见皇帝不得,担心自己地位不保,退而写下《纨扇诗》及《自悼赋》,情词凄怆。谢朓所作的《玉阶怨》,是受晋代陆机《班婕妤》的启发,谢朓以班婕妤的故事制题,写下《玉阶怨》一诗。
首句点明地点是宫殿,时问是傍晚。“夕殿下珠帘”,写出了日夕时分冷宫偏殿的幽凄情景。“殿”字照应题名“玉阶”,交代出宫中的特定环境。“夕”字点出当时正是暮色降临之时。黄昏本是一天之中最令人惆怅的时候,对于宫嫔们来说,又是决定她们今夜有无机缘得到君王恩宠的时刻。然而殿门的珠帘已悄悄放下。这意味着君王的履迹不会再经过这里,那一晚又将是一个和愁苦度过的不寐之夜。首句既是以富丽之笔写清冷之景,又暗示了主人公的身份和不幸处境。截取深宫夜景的一隅,令人从全诗展示的画面中体味抒情主人公的命运和愁思,显得兴象玲珑,意致深婉。
诗的第二句“流萤飞复息”,以动景烘托环境之静,让读者沉浸在一片寂静的气氛中。点点闪烁的萤火在串串晶莹的珠帘外飘流,不但融和成清幽的意境,而且使华美的殿宇和凄清的氛围形成对照,令人想到被幽禁在这里的女子纵然能享受奢华的物质生活,也无法填补精神生活的空虚,更何况她们处在被冷落、遭遗弃的境遇之中。其次,萤火虫多在夏秋之交出现。流萤飞舞是初秋夜景的特征,这就进一步点明时令,补足了首句的意思。流萤透露出秋的消息,难免会使本来就无限怨怅的主人公更觉惊心,又添一层时不待人、朱颜将凋的忧虑。同时,“飞复息”三字还暗示了人从日夕到夜半久久不能入眠的漫长过程。连流萤都停息了飞舞,那么珠帘内的人也该安歇了,这就自然引出了第三句“长夜缝罗衣”的主人公。
诗的第三句,“长夜”顶住“飞复息”,点出已到夜深,又不露痕迹地将笔锋从帘外的飞萤转到帘内的人影。此处着意选择自缝罗衣这一细节,还包含着希望邀得君王恩宠的一层深意。如果主人公是一个从未得到过恩幸的宫女,她穿着精心缝制的罗衣,或者能有偶然的机会引起君王的眷顾。那么,她在罗衣里缝入的便是借此改变命运的一丝幻想,这就愈见出她处境的可怜。谢诗之妙却在它没有点明主人公究竟是由于哪一类原因被冷落的,唯其如此,才给人留下了较大的想象余地,也才能在更广的范围内概括出所有深宫女子共同的不幸命运。“长夜缝罗衣”的动作暗含着主人公希求获宠的幻想。
诗的第四句,“思君此何极”就是她内心愁思的直接流露了。但从诗中所表现的今夜的情景来看,“此何极”又与“长夜”相应,夜有多长,思也就有多长。对于一个不寐的女子来说,这长夜似乎是没有尽头的,因此她的愁思也是无尽无极的。这种思本身就意味着怨。寓怨于思,含而不露。
谢朓(464~499年),字玄晖。汉族,陈郡阳夏(今河南太康县)人。南朝齐时著名的山水诗人,出身世家大族。谢朓与谢灵运同族,世称“小谢”。初任竟陵王萧子良功曹、文学,为“竟陵八友”之一。后官宣城太守,终尚书吏部郎,又称谢宣城、谢吏部。东昏侯永元初,遭始安王萧遥光诬陷,下狱死。曾与沈约等共创“永明体”。今存诗二百余首,多描写自然景物,间亦直抒怀抱,诗风清新秀丽,圆美流转,善于发端,时有佳句;又平仄协调,对偶工整,开启唐代律绝之先河。 ...
谢朓。 谢朓(464~499年),字玄晖。汉族,陈郡阳夏(今河南太康县)人。南朝齐时著名的山水诗人,出身世家大族。谢朓与谢灵运同族,世称“小谢”。初任竟陵王萧子良功曹、文学,为“竟陵八友”之一。后官宣城太守,终尚书吏部郎,又称谢宣城、谢吏部。东昏侯永元初,遭始安王萧遥光诬陷,下狱死。曾与沈约等共创“永明体”。今存诗二百余首,多描写自然景物,间亦直抒怀抱,诗风清新秀丽,圆美流转,善于发端,时有佳句;又平仄协调,对偶工整,开启唐代律绝之先河。
移居太仆街。明代。石宝。 从仕二十载,卜居亦六七。身世任蓬转,无问喧与僻。最后移阙西,地位更平直。趋鼓向启明,绕尽宫树碧。城遥漏声杳,起望恒伫立。凭仗窗间禽,晨晦有消息。迂慢恐非宜,取近愧寡力。暂借鹪鹩枝,岂敢望安逸。
雨水过后作。。熊东遨。 昨夜馀寒敛,春开雨水门。露生芳草苑,人约板桥村。待雪前因失,寻梅旧迹存。孤灯坐侵晓,不觉上朝暾。
次韵张秘丞劝驾。宋代。刘克庄。 一纸黄书举茂才,使君后挽复前推。似闻太史占奎宿,先敕天官起蛰雷。唐世科场先进士,汉家郊庙要抡魁。白头乡老殷勤处,西望旗铃送喜来。
海啸。。卢青山。 嗟汝海兮犹苍穹,横以眠兮寰球中。肆渺弥兮谁能踪,中有岛兮浮西东。此即吾人所谓五洲,载于鸿涛兮如游蠛蠓。原谷纷兮地厚渥,蕃我族兮亿兆同。居之乐兮室巍隆,廪之实兮黍麦充。拄我父兮长藤筇,引我子兮言蛩蛩。携以往兮海之侧,海其蓝兮天其碧。信三才兮吾中居,载以覆兮安吾迹。谐相处兮各有端,慎燮理兮在吾力。嗟宙宇兮玄微渊,智如粟兮争迷惑。事唯恭兮犹莫知,浪忽至兮奔如镝。岂下水而上涌,如天崩以下击。楼阁如吹微尘,大块脆而若纸。八万之众扫以空,况吾孑孑之父子。失我亲兮摧我肝,幸而生兮孰若死。踽吾足兮寻其遗,何一步兮三恸止。纷总总兮陈其尸,遍隰畛兮布涘沚。或首断而肢离,或陷洫以挂枝。细拂发以抚额,辨眉目与裳衣。日为旰兮泪为枯,终不得兮我所思。颓以跪兮力已沮,望群尸兮漫涂路。躯虽异兮死则同,此八万兮何莫非吾子父。终而起兮试招魂,目泣血兮齿穿龈。蹇予声兮何悠长,浮以往兮回以翔。企予踵兮海崖旁,使予声兮及要荒。我所招兮我所亲,及予亲兮亦及予群氓。声所向兮无回航,日之堕兮暮苍苍。嗟予声兮终有止,唯此天海兮茫茫无终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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